金包里社的社址在現在的金山高中附近,舊稱崙仔頂。
這是對金包里社的簡單描述,目地在對金包里社有比較清楚的認識,不是想像的那樣子。
金包里社範圍
現在各地方的文史資料幾乎都是從田調、鄉志、網路、學術論文、古文書集、私人收藏獲得。金山也不例外,但是南轅北轍的論述,也讓我大吃一驚!
目前我們對當年居住在北海岸的原住民所有的認識,都是從許多地方拼湊而來的,
這有點像許慎的「說文解字」裡面提到我們的文字,從象形、指事、會意、形聲、轉注、假借等方式都可以解釋得通,可是用在我們對於一個族群的認識時,這樣子會產生很多的誤解,最常見的是把南部平埔族做為祭祀用的檳榔,拿來我們這邊用,問題是我們這裡不長檳榔樹。另外最常見的是用想像來解釋,我們對於番社的認識,這是讓我最頭大的地方,往往我需要花很多的時間
去證明、去尋找原來的意義,雖然會花很多時間,可是卻也讓我收集了不少的資料,金包里社同樣也面臨這個問題,因為在我們現在所稱的北海岸原住民語言,事實上在日據時代的時候就已經成了「死語」,也就是說沒有辦法做完整記錄的語言,那麼這些資料又從哪裡來?最常見的是從許多人的想像而來,例如阿里荖有一張日據時代的石頭屋照片,不曉得是誰說這是原住民的房子,如果是從田野調查的角度,而且經過確認是當年原住民蓋的房子,那就沒問題,結果只是看到一間蓋得跟我們不一樣的石頭屋,就把它當作是原住民住的房子,像這種離譜的事,非常的多,為了證明這間房子是不是平埔族的房子,我花了很多的時間去問阿里荖當地的人,結果他們都很清楚的說不是,而且那些人在五六十年前見過那間房子,他們都還見過屋主的後代。
先說明的是;我沒有「族」的觀念,所以我在介紹我們清朝時候的原住民都是用番社的名稱,基本上我沒有「凱達格蘭族」這種想法,至於我常說的平埔族,他是一個通稱,如何定義「族」對我來講不是很重要的事。反而是每一個番社他在不同的地方留下不同的歷史與文化足跡,
這是我們必須要去探討的。同時間對於番社的認識,我只能說;從有限的古文書去推斷當時他們做什麼事;至於番社與番社、番漢之間的事情,如常說的漢人如何去侵佔番社的財產,北海岸地區而言,古文書有很明確的資料,這種行為事實上是一定會發生的,不過用的方式可能和我們現在所知道其他番社碰到的差不多,還是有辦法去證明或者是做部分的敘述。金山和萬里對我來講是同一個地區,因為對一個外人來說,算是同一個地區,所以一併來探討是最容易的一件事,
可是從相對的文史資料裡面,似乎不太容易尋找出金包里社在處理現在萬里區土地,因為所留下來的東西似乎並不是很多,但也足夠了。因此可能初期田調上我們看到的重點還是集中在金山,尤其是現在的金山清水和老街、水尾、山區(採硫)、金山平原西北側丘陵地這些的方。至於後來漢人之間的開墾行為,則是兩區都留下豐富的史料。
要認識一個地方就要先從地名開始,金山的舊地名為「金包里」(清代文書或寫作金包裏、金包裡),根據西、荷文獻;「金包里」是由平埔族語音譯或轉化而來,這點無庸置疑。早在1632 年西班牙傳教士 Jacinto Esquivel 書中所載原住民採硫之地 Tapri 即是現在金山萬里地區。另,1644 年至 1656 年間荷蘭戶口表所載「Cajpary、Tappnre 或 Tapparij」。都可以確定金包里是從這些原住民語,音譯而來。我的觀點是西班牙或荷蘭人用他們的語言音譯成地方社群的名字,本來就有誤差,經過一段時間之後,和由漢人從原住民發音轉換成漢字發音,基本上會產生差異性,兩者之間的差異性,不一定有直接的關聯,就是說不應該是西班牙或荷蘭人的發音轉換成漢字的問題。應該是現在稱呼的金包里社就是金包里社,不必想從哪裡來!因此從在地文史的角度而言,至少我們要知道差異在哪裡,知道原由可以讓自己有一個基本觀念,不會被人家影響。就是俗語說的「看一個影,生一個子」。
根據鄉志;
一、地名沿革
金山舊名金包里,係平埔族社名kitapari之譯音。日據時期保留原地
名之「金」字,以其倚山之鄉加「山」字為新地名。
(一)金包里
今臺北縣金山、萬里兩鄉,地當大屯火山群之東北斜面,聚落在一大砂丘的背後,附近平原稍寬。清代曾隸屬金包里堡,金包里或做金包裏,西元1932年西班牙傳教士書中記載土番採硫磺之地Tapri即金包里堡。西元1644至1656年間荷蘭戶口表載為Tappnre或Tapparij,因凱達格蘭族習慣上,在地名前加Ki,所以稱Ki-Tappare,漢譯略去Ta音為Kippare譯成金包里,其社址為今社寮及沙崙兩地。漢人入墾本區開始於明鄭時期,今國姓埔據傳是當時鄭氏屯田之處。雍正末年,泉州人創金包里街肆,粵人在山區拓墾
現在知道Kitapari從哪裡來?結果居然是想像的!而且是加法和減法一起用,目地只為湊到和金包里相同的發音。
另外可以查到的出處是;
安倍明義:指出金包里之名是從凱達格蘭族的「金包里社」(西班牙人所謂的 Ta Pari)而來。
翁佳音:確證「Tappari:沙巴里」不是金山鄉的金包里番社,而是淡水的淡水社(參見1654大台北古地圖,第四章三十五號)。
洪敏麟:同樣說明金山舊名「金包里」,係平埔族社名之譯音。因凱達格蘭族習慣上,在地名前加 Ki 所以稱 Ki-Tappare,漢譯略去 Ta 為 Kippare 譯為金包里。至日治時期保留原地名之「金」字,以其為倚山之鄉加「山」字為新地名。
讓我們回想一下「凱達格蘭」怎麼來的?
最離譜的是,一個創造的名字,居然有它的涵義;--金山鄉志裡面,「唭大巴里」(Kitapari),凱達格蘭語意思是「豐收」,漢人取其諧音,名為「金包里」。金包里社原是由四、五個凱達格蘭族的小村落所組成,是一個人數「近千人的大社?」,位於金山鄉磺港村的社寮,今日石門鄉、金山鄉、萬里鄉等這片廣大區域,原是金包里社凱達格蘭族人的活動範圍。
其實根據當年1632年西班牙傳教士 Jacinto Esquivel有詳細的描述住在這裏的原住民的習性,他們擅長工藝、會做箭、刀具,到別的番社替人蓋房子,但是不擅於農耕。
清代文獻有關金包里社的記載,最早可上溯至郁永河在康熙36年(1697)年成書的《裨海記遊》,有這樣一段形容:「金包里是淡水小社,亦產硫。人性巧智。」,清楚說明了清初漢人對金包里社的印象,因為1632到1697年不過65年,也說明金包里社的文化習性似乎沒有太大的改變,但也可以確定他們很不擅於農耕。